第(2/3)页 到现在仔细看,双目有神,身姿挺拔如松,一身朴素的书生长袍,端的是幅书生意气风发样貌,曾经出身不凡的气息在熏陶下回笼些许,让人心生重视,此时他还年轻,样貌也是极好的,彼时笑着进来与她打招呼,倒是个难得一见的俊俏书生了。 在李幼白的记忆里,生得好看的男子还是不多见,第一位定是与她熟识的龙鸣雨,第二位是那个叫雨化田的书生,只可惜差点气质,第三个便是他韩非墨了。 自己身为男人都觉得好看,那定然是足够有气质和相貌的。 “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,韩兄如今当是志得意满了。” 李幼白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,韩非墨寻来茶壶正想为其倒水,却被小瓶儿给拿过去了,他见状便坐到李幼白旁侧的椅子上,摇头失笑一声,“李兄说笑,些许小事尔,读圣人书悟圣人道,从未敢自满得志过,眼下是为完成李兄嘱托而高兴,仅此而已。” “如此更是我低看李兄了。”李幼白赞叹一句后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,庄重道:“今书院状况如何?” 韩非墨端起茶杯大饮一口,随后才道:“皆是按照李兄预定进行,这大班的孩子,算时间快要满一年了,若是没有问题,等最后考完事若学试通过,便算是出师了,哎,想到这到是有些不舍,时间还是太仓促了些,许多东西没能深教,医学之道不比人文之道浅薄啊。” 最后几句话大有惋惜之意,这些世家的孩子,大多数都有条规矩,到了一定时间,就该要参与到家族的生意之中,年纪虽有大有小,不过都是第一批送来的孩子,与苏家算得上深交,又是合作伙伴,彼此清楚,学上一年已经很久了。 韩非墨起初以为是教名家典籍的,后来才知道是教些药理之道,起初心里有点儿膈应,后来与李幼白相处久了,才发现曾经的自己是多么无知,又了解这些孩子的身世以后,恨不得多教一点,好让他们在家族里有立足之地。 “一年足以了,归根结底,还是利益互换,想要把书院做好,就要把名头从苏家的名号上扯开,什么都可以教一点,有用就行,圣人之理,哪怕学得再多也还是要吃饭的。” 韩非墨点点头,随后说了一下卖书的事情,经过他和蒋书婉的运作,如今三国演义算是彻底打开了市场,目前在往南与东面临近的几个大城售卖,响应很不错,预计着明年在向东州扩张出去。 如今茶馆,戏院,酒楼,几乎都有请说书人点评开讲,气氛炒得很热烈,积攒下来的银子不是小数目了,李幼白听后跟韩非墨商量了一下,说了遍水梁山泗水县的事情,她打算在那地方也建个书院。 自从水龙岗一役后,多了许多无家可归的孩童,在此时,民间大多数七八岁年纪的孩子就开始下地干活了,主要是为了提高生产力,而水梁山那片地方属于地小人多,用不上那么多劳动力,那么多的孩子总不能一辈子都在土地里待着,总该去看看这个世界,加之苏尚先前答应过的,此事,便交由她去打理操作。 读了书,能认识和见识到更多东西,并不是说老实本分的种地不好,而是天下需要更好的读书人去治理,她们这一辈人已经在老去了,新一辈还在成长,在战火持续着的今天,未来停战以后,定需要心有报复之人去协助朝廷打理天下。 “李兄放心,此事交给我去做。”韩非墨一口应,泗水县远离州府,没有法家和绝对的朝廷管控,他是有点向往的,李幼白一说,他就心动了,也想施展拳脚。 李幼白道:“好,既然没问题那我替你安排船只,届时南下前往泗水县。” 距离中元节还有几天,本地商户借机整了不少文人墨客喜爱的河灯诗会,临水的常见形成临时集市,吸引年轻男子和姑娘,时候还没到,夜晚来临,就变得比白天都要热闹了。 小瓶儿去打听范海琴的动向,她回来以后,带来范海琴邀约一起去逛河灯诗会的邀请,李幼白想到郭舟拜托的事,答应后让小瓶儿再去传讯,隔天,她便带着断掉的无名剑出门去寻兵铁。 李幼白的名气在中州并不小,先前来过兵营多次,不过,随着年后往北发兵走了一批,军营中认识她的可就不多了,等通报之后,兵铁亲自过来才能够引她进去,军队里规矩森严,无人带路是不能进去的。 “多月未见,兵老兄又升官了。”李幼白看了会兵铁穿着的官袍,祝贺道。 兵铁不好意思的笑说:“哪里话,多亏了李大人的图纸,月中的时候,火器营再次革新,我便又将大人的图纸贡献些许,这才某得了官位。” 行至兵铁的营帐外,进去,李幼白这时才细问,“朝廷的火器,如今是如何水准了?” 兵铁给李幼白倒了杯凉茶,夏季临秋,军营的帐篷还是很热的,他坐下后回道:“就比李大人的想法慢上一点,希望大人别怪我自作主张,若是没有明示图纸内容,朝廷依旧能做出像大人那样全自动射击的火器,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,而且,用在北方战场,是肯定的了。” 李幼白听后倒抽了一口冷气,这种火器放在好几万人的战争里,简直和屠杀没有任何区别,那群反秦的武林人够他们喝上一壶了。 她定了定神,秦国统一天下本就是大势,没什么好计较的,她叹了口气,将断掉的剑和坏掉的枪取出。 “请兵兄帮我看看,这两样还能不能修?” 兵铁瞄了眼歪掉枪管的火枪,然后把目光放在断剑上,端详片刻,如实道:“枪容易修,重炼管筒就是,就是这把剑若想完好只能融掉重锻了。” 李幼白摇头:“不能重锻,难道不能接吗?” “可以,但我观此剑磨损严重,最少也用几十年了,再怎么修补都无法回到最初的状态,若是接上,说实话,应当也是用不了的。”兵铁认真说。 李幼白望着桌上的断剑有些黯然,“那便不用了,帮我接上吧...” 在监药司当值的这些天,法正并未找过她,尽管他未曾缺席过每日的当值时间,不过来去匆匆,法昭临回来以后,的确是没再看到她的影子了,后来得知消息,法正果真将她送回了上京禁足。 中元节慢慢到来当天,中州城锣鼓喧天,外来的本地的,数不清的人聚集而来,知府陈学书亲自在道观举办大型斋醮,引得万人接踵而来,围观追捧,喧喧嚷嚷一直持续到黑夜都不曾停歇。 李幼白换了身普通的素白衣裙出来,梳了长发,摇着折扇将小瓶儿与九叔支走让他们自行娱乐,她出门后往港口的方向移步过去。 今夜,范海琴换上中原女子裙袍,她一头金色卷发精心盘起,几缕碎发垂在白皙脖颈旁。 碧色眼眸透着迷离,长睫轻颤,高挺鼻梁下,点了润膏的红唇微扬带着笑意。 轻薄丝绸裙袍是桃红色,领口花纹勾勒出丰满胸部曲线,宽大裙摆随风轻摆,露出纤细脚踝与白皙小腿。 “怎么样,我这样穿好不好看?”范海琴双手叉腰扭展现了一下自己的风采,实话说,像她这样张扬的女子在中原很难找出来。 李幼白不自觉多看了两眼范海琴略微挺起的胸脯与白皙的小腿,点头道:“还行,但没我好看。” “扫兴。” 范海琴白她一眼,哼了声,双手放在身后挺起胸膛迈着欢快的步伐就出了自己的小院子,李幼白出门缓慢跟上。 港口这边大多数是洋人以及各种帮派的聚集地,今夜举行中元节活动,三教九流人数多得紧,许多海鳞卫都出来在沿水长街上巡逻,混混地痞是不见了,但出来看热闹的洋人却很多。 “中原好多地方我都不喜欢,唯独觉得过节有意思。”范海琴哼笑着,她嗓音有点儿黏腻勾人,左看右看,用着轻佻的口吻对李幼白说着。 李幼白询问说:“在马庄的时候没有节日吗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