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主子,太后已经下旨,安王不日就将幽闭封地。” 安王在太后寿宴上酒后乱性,强逼宫女,又失手将人捂死。 只是幽闭封地,便宜他了。 谢倾言手中罗帕轻轻擦过孟昭月额头,又顺势擦过耳后和脖颈。 太后久久未下论断,不过是还想让安王辖制城防营,如今更合适的人选已经送到她面前了。 不过沈家,终究也是要倒的。 “马上就是宫宴,看紧他。” 安王好歹当了近二十年郡王,怎么可能如此轻易让他得逞。 谢倾言不敢拿孟昭月赌。 所以在她知道一切,想方设法出宫时,谢倾言不得不用最残忍的法子将她剥离自己阵营。 哪怕,她恨死他了,也比被他牵连的好。 可他没想到,只这轻轻几杖,便让她失去了求生的念头。 太医怎么也医不好她。 她侧躺在这里,连睫毛都丧气地垂着。 打板子的声音很沉闷,谢倾言听了无数次,只有那次,沉得他心底绑了巨石一般,浮不上岸。 沾血长凳立在汉白玉砖上,孤零零的,像孟昭月伶仃的身影。 安静,却刺眼。 吴周悄无声息退了出去,暖阁之中只剩下了他和昏睡中的孟昭月。 十日来,她只昨日醒了一次。 他险些以为再也无法留住她。 “来来来,该喂药了。” 突然,门被一个疯疯癫癫,满是白发的老头推开,身后跟着端着药的吴商。 “主子,滕老说用了这药,孟娘子就能醒了。” 毕竟是神医谷谷主,说话应当是可信的。 谢倾言深深看了他一眼,满眼不满。 毕竟即使他来,孟昭月虽说烧退了,但人只迷迷糊糊醒了一次。 若不是太医全部束手无策…… “啧,来吧。” 滕老无视他的眼神,示意吴商将药碗给他。 他不喂,她不咽。 尽管他眼底深处藏着的阴冷似冻了万年不化的冰,可谢倾言终是一口喝下,弯腰,撬开她紧闭的口。 苦涩的药汁在舌尖滚过,似将心口挖出的血肉喂给她。 只是,她或许不会要了。 指节攥入手心,谢倾言喉结狠狠一滚,口中尽是腥甜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