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又将中衣小心翼翼掀开,露出缠得一层又一层的绢布。 这是他三日前上药时包好的。 伤了的皮肉尚未结痂,仍旧红肿不堪。 谢倾言闭了闭眼,在怀中掏出最好的金疮药,一点点抖落,铺洒。 尽量每一处红都会盖上一层白。 同如他掩盖自己心思般细致。 不敢露出一丝来。 昭昭云端月,此意寄昭昭……【引用】 风吹云遥,漫过数日星光。 除夕这日,宫中设宴。 谢倾言在宫中待了整日,子夜方归。 暖阁里只在外间余一盏夜灯。 烛光徐徐漫开,照亮谁的隐秘心思。 他每晚都来,却在今晚多了些焦躁。 他戍边之前,每年除夕都会将人接到长春宫,两人一起守岁。 摆上几道家常菜,添些酒水,若还有机会,便将人抱在怀中,耳鬓厮磨。 尽管难以克制,他也只会每月放纵一次。 再用滋补药丸压制她沾染的毒素。 但她越发苍白的唇色,总是时刻提醒着他,不过徒劳。 沾染了酒气的衣袍被他脱下,扑簌簌落在床外。 谢倾言上了榻,将她的头轻轻转移到自己大腿上,一下下轻捋着她柔顺的发丝。 再等等。 突然,他顿了一下。 一直若有若无的扫着他大腿的呼吸忽然顿了一下。 虽然转瞬就恢复了正常,但他还是捕捉到了。 摸着孟昭月头发的手跟着一顿。 就像她的呼吸一样,孟昭月尽力表现得毫无异常。 带着酒气的冷香熏在鼻端,孟昭月紧闭的双眼动都未动。 可她没有那么深的定力,身子隐隐透着股紧绷。 她自己或许感觉不到,但抱了她十多个晚上的谢倾言倒是瞬间便感知到了。 昏暗中,烛光氤氲而起,照不亮他眼底的沉闷。 城中时而绽放的烟火,时而打起的铁树银花,合着稚儿的欢唱叫嚷…… 喧嚣飘响在夜的上空,显得这一方院落格外冷寂。 谢倾言狠狠咬了下牙,喉结滚动间松了手。 指尖离开黑发时轻颤,却只敢隔着一段距离轻攥成拳。 随后深吸了一口气,将孟昭月安放在软枕上。 一步步踏出暖阁。 第(2/3)页